为深入学习贯彻十九大精神,哲学所于2017年11月24日上午在所会议室举行“学习贯彻十九精神  重温马克思经典”专题学术活动,哲学所党支部副书记邵然博士作了题为“重读马克思《<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的学术报告。


邵然博士作学术报告  念鹏帆/摄

  邵然,云南昆明人,2017年毕业于吉林大学哲学社会学院,获哲学博士学位。2011年至今任职于MK体育(中国)官方网站,MK SPORT哲学研究所。邵然博士长期从事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理论研究工作,学术兴趣广泛涉及德国古典哲学和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其学术工作尤以《资本论》研究最为专长,在学界创见性提出《资本论》的资本运动逻辑和人类解放逻辑的内在统一性理论。

  当天的讲座内容主要分为四个部分。

  首先,邵然结合党的十九大报告精神,深入分析了当代人文社会科学理论工作者阅读、领悟和把握马克思经典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只有真正读懂马克思恩格斯等经典作家著作的基本精神,真正打好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基础,真正领悟马克思为全人类每个人的自由解放而不懈努力的终极理想,学者才能为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民族复兴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讲座第二部分,邵然简要介绍了马克思写作《导言》的理论背景。一方面是《莱茵报》时期的马克思同“自由人”(包括鲍威尔兄弟、施蒂纳等青年黑格尔派)的彻底决裂以及使他感到“苦恼的问题”。马克思对青年黑格尔派“抽象的空论”深恶痛绝,开始深入思考哲学的现实意义。他已经意识到,在研究国家生活的过程中,不应该用当事人的意志来解释一切,而应该认真地去关注“各种关系的客观本性”。这促使他力图“在批判旧世界中发现新世界”。对此。马克思在后来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总结道:“法的关系和国家的形式一样,既不能由其本身来理解,也不能由精神的一般发展来理解;相反,它们根植于物质的生活关系中”。另一方面,当时的费尔巴哈对马克思产生重要影响。在马克思看来,费尔巴哈炸开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的“神秘外壳”,重新恢复了唯物主义的权威。黑格尔的观念论乃是借助于主词和宾词的颠倒,把现实的主体——人,变成了理念或精神的宾词,人变成了具有客体性的思维的产物,这是一种现实的人和现实的世界的颠倒。因此,要正确理解现实的人和世界的关系,就不能从思维出发,而应从现实的存在出发;不能从抽象的、没有任何规定性的存在出发,而应从当下的、直接感性的存在出发,也就是从具体的人和具体的自然界出发,从“感性对象性”出发,把理念看成是现实主体的宾词。上述两方面的背景,促成了马克思写作《导言》。

  讲座第三部分,邵然梳理了《导言》的基本结构和主要内容。《导言》的基本结构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第1—7段):马克思认为由费尔巴哈所完成的批判乃是一切其他批判的前提,并要求对宗教的世俗基础进行批判。既然是人创造了宗教,而不是宗教创造了人,那么“彼岸世界真理的消失就要求确立此岸世界的真理,对天国的批判就变成了对尘世的批判,对宗教的批判就变成了对法的批判,对神学的批判就变成了对政治的批判”。第二部分(第8—34段):马克思指出,德国想要完成反对以宗教为慰藉的现实世界的斗争,首先就必须通过哲学来解决。德国的历史性在于其制度和现实皆低于批判的水平,只有对黑格尔的法哲学和国家哲学加以批判,才能接触到“当代所谓的问题之所在的那些问题的中心”。马克思进一步指出,德国的出路就在于“实践”,就在于实现一个“有原则高度的实践”。但是,“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群众掌握,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因此,光是思想力求成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也应当力求趋向思想。第三部分(第35—49段):马克思从哲学层面创造性地提出了“无产阶级”概念,并认为“无产阶级”是全人类自由和解放的希望所在。在马克思看来,就当时德国的历史性而言,德国革命的希望在于“形成一个被戴上彻底的锁链的阶级,一个并非市民社会阶级的市民社会阶级,形成一个表明一切等级解体的阶级,形成一个由于自己遭受普遍苦难而具有普遍性质的领域的阶级……,总之,形成这样一个领域,它表明人的完全丧失,并因而只有人的完全回复才能回复自己本身。社会解体的这个结果,就是无产阶级这个特殊等级”。“德国人的解放就是人的解放。这个解放的头脑是哲学,它的心脏是无产阶级。哲学不消灭无产阶级,就不能成为现实;无产阶级不把哲学变成现实,就不能消灭自身”。

  讲座第四部分,邵然分析了以《导言》为代表的早期马克思经典著作的基本特点。邵然指出:《导言》的哲学立场表明,一方面,马克思已经完全摆脱了青年黑格尔派立足于“自我意识”立场的抽象批判和空洞否定,而致力于形成一种现实的批判原则。马克思强调的是一种釜底抽薪式地能动地、实际地改造现实世界,推翻资本主义的社会制度。另一方面,《导言》还表明,马克思已经把法的观念和国家的形式下降到市民社会的基础上,因而通过政治经济学对这一基础进行剖析的可能性和必要性已经被提示出来。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这些思想材料在批判的基础上形成融合。直到写作《政治经济学批判》时期,马克思最终以科学的方式完成了对共产主义社会历史与逻辑统一性的论证。


学术报告现场  念鹏帆/摄

  邵然最后总结指出,马克思的哲学就是马克思的哲学史。这正如他的博士导师孙正聿教授所言:“哲学是历史性的思想,哲学史是思想性的历史。‘哲学就是哲学史’这个命题的真实涵义,在于哲学活动中的‘历史’与‘思想’的内在关联。”因此,只有“建立在通晓思维的历史和成就的基础之上”(恩格斯语),我们才有可能真正理解和把握马克思主义哲学这样一种理论思维,而不至于陷入到一种教条主义的马克思主义中去。讲座在热烈的讨论中圆满结束。